「很少有女人可以這麼配合的啦!」他說。他背對著我,身體的動作牽引著結實的肌肉,重新穿上了襯衫。我繞到他面前,熟練地幫他打好了領帶,手指滑過他的臉頰和襯衫領口,微笑著說:「我才不是配合你,是我也喜歡嘛!」我愛嬌的聲音引來他更開心的笑聲,他翻拉開我的睡袍,在我左胸前的玫瑰刺青上輕吻了一下。 「以後,可不要時時刻刻想著我,又回來找我了喔!」我撥弄整理著他略微凌亂的頭髮。他沒有回答,只是咧嘴笑著。送他...
我又這麼做了,因為這已經是我生活的一部份。 小時候,我和阿公阿嬤住在鄉下,平房外面有一大片空地,我和表兄弟們就在這片空地上奔跑嬉鬧。這片空地,除了是我們的天然遊樂場之外,也是阿嬤曬魚乾、菜心、給我們小孩洗澡、晾曬衣服的地方。所以空氣裡經常混合著不同的味道,魚腥味、鹹菜味、小孩們的汗酸味、洗過衣服的清新味道…。
我無法面對自己,只能一個人在夜裡哭泣。心裡的結,也許要下輩子換了一個軀體才能解開。像我這樣的人,存在著什麼樣的價值?和所有旁觀者一樣,連我自己都覺得困惑。 男人,也有脆弱的時候。什麼時候我才可以光明正大展現我的脆弱?但有些時候,想起自己這樣一路走過來,又對自己的堅強引以為傲。畢竟,我是活著的,雖然你也可以解釋為懦弱怕死,但我畢竟是活著的,活在別人和自我的疑慮中。
Joyce是我的哥兒們…。哥兒們的定義是什麼呢?你也許有你的定義,但我和Joyce也有我們的定義。我高中時因為校外社團的關係認識女校的Joyce,她開朗活潑又幽默的個性很快就吸引了我,最重要的是無論是一群人在一起或是單獨跟她在一起,我都覺得十分自在。她個性裡帶點男孩的豪氣,我們這群朋友都非常喜歡她。我們幾乎無話不談,我甚至還請她幫我轉交情書給她班上的女同學。那個時候,一起補習,一起參加社團,一...
我好像甦醒了。是一種內在自覺... 這樣其實沒有什麼意義,沒有意義的喃喃自語。我從皮包夾層裡掏出叫做杜絕性病愛滋和小孩的保險套給你,看到你眉頭皺起,嘴角有著一抹嘲笑。 妳老是把自己塑造成專業情婦的樣子,但妳明明不是...你這麼說。讓我想想,專業情婦到底該是什麼樣子?美麗,守本份,不干涉對方的家庭,把快樂的情感和肉體關係視為第一要務,保密隱私,注意避孕。
我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。冷冷的風從敞開的領口灌了進來,讓我打了個顫。台北的街頭什麼時候也可以下一場雪呢?一場就好。 男人的身體,只是取暖的工具而已。軀體的廝磨讓肌膚發燙,情慾的高漲讓體溫上升。對我而言,就只是取暖的工具,什麼也不是。管他聲寶牌還日立牌什麼的,不就是電暖爐罷了!什麼牌子,什麼樣子,不重要。壞了,再換一台就好。
風雨交加的夜晚,窗外的風聲呼呼地拍打著窗發出嘎嘎的聲響。那個女人,怎麼還沒來? 我焦慮地等待著,不會在路上發生什麼意外吧?我一邊這麼想,一邊又對自己的想法啞然失笑。我怎麼會對她產生這樣的擔心...意外?怎麼可能?! 電視台的訊號在扭曲了幾秒鐘後突然呈現一片漆黑,上排有行小字「衛星訊號搜尋不到」。我關了電源,焦急地在房裡跺著歩伐,究竟是慾火攻心,還是擔憂的忐忑,我已經分不清楚。
「要不要做很壞的事?」你的掌心開始在我背上撫摸,一股熱流隔著雪紡紗的洋裝傳遞到我的肌膚,到內衣鉤釦的地方停留了三秒,用指尖緩慢繞過肩膀,來到了玉頸。 「六樓到了!」電梯輕顫了一下,在電梯門開啟之前,你從我身上移開了挑逗的手,和我維持身後半歩寬的距離。 電梯門隔開的是兩個世界,燥熱的慾望關閉在裡頭,冷靜的理智曝露在外頭。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如此穿梭自如,在抉擇的關鍵幾秒鐘。 什麼很壞的事呢?
夠了,我想。 望著舞池閃爍的燈光,我擅自下了決定,過了今天,就不再愛他了。我輕舔了口高腳杯杯緣的鹽粒,藍色的調酒在杯中像是一個小小的海洋,被框限住的海洋。 他在舞池裡,隨著音樂扭動著身軀,緊身上衣包裹著結實的肌肉,熟練的舞步,帶領著一個止不住笑意的女伴。記得我第一次和他共舞,也是這樣被他牽引著,好似坐在遊樂園的旋轉木馬,心情和髮絲都飛揚了起來。
她是個很嚴謹而神經質的女人。面對突如其來的男士邀約,她不會覺得驚喜,而是覺得對方沒禮貌。對於沒有計畫的旅遊,她並不感到隨性,而會覺得忐忑不安。遇到工作或生活上的重大轉變,她要不開始失眠,就開始惡夢連連。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,就是失控啊!要是我無法掌握自己的工作、生活、感情,那還能生存下去嗎?她一如往常,在打卡鐘跳到了下班時間後的五分鐘打了卡下班,看著灰黑的台北天空,在公司附近擠上了搖晃的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