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種愛,是藏在心裡無法說出口的。 認識你的時候,是個春天。我在一場商務活動上見到你,你是當天上台分享的講師之一。中午餐會的時候,我找個機會和你交換了名片,你很紳士也很親切地告訴我,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在活動之後聯絡你。 第二次見到你,我在台上主持活動,你在台下仰望著我。中場休息時,你過來打招呼:「Hey~又見面了。原來妳口條這麼好,下次有活動主持的機會有榮幸邀請妳嗎?」我微笑地回應:「我不是專業主持...
我們的相遇,是出於好奇還有一點點調皮。那是個廣為人知、俗稱約炮神器的App,既然如此上面的男女想做什麼彼此都已心知肚明。一個玩很久的男人告訴我:「這裡很複雜,女孩都是為了吃喝玩樂,男人就是找伴遊炮友,若妳想要找單純戀愛的對象,最好快離開。」 你傳了幾次訊息,我都沒有回應。本來玩這個App也是因為好奇,好奇上頭會有哪些人,把它當作生活裡的娛樂而已。但就在那一天我心血來潮回了訊息給你,你有些驚喜,積極...
我想念妳,我能對妳說的,只是這麼簡單一句。 結婚快二十年了,我從一個活力青年,變成頭髮有些花白的中壯年,外人眼裡總是幸福美滿事業有成的樣子,但只有我自己才明白,是那兩個乖巧孝順的孩子支撐著我搖搖欲墜的婚姻,而妻子在生完小孩之後,我們就不再做愛了。 第一次見到妳的照片,我想起妻子年輕的時候,圓潤的臉頰,彎月般的眼睛,充滿靈氣的眼神,小巧的嘴唇。我們經歷過很多熱戀情侶會有的瘋狂,然後在以為彼此深愛著彼...
我心裡明白,這是我一個人的戀愛。你說,你只是需要一個慾望的出口,你不是什麼玩咖,你也是要找一個固定的伴。然後,我們花了不少時間確認彼此能夠成為超完美偷情共犯。包括在Motel不用沐浴乳洗澡,以及和你約會時我不擦香水以免留下我的氣味,還有不開自己的車,分開行動然後在房間會合。這麼小心翼翼,是因為我們都輸不起。 剛開始,真的只是性伴侶而已。取悅彼此,像是一場身體的交易。你說你喜歡我柔軟的身體和豐滿的胸...
認識了這麼久,我們是最好的朋友。 從學生時代開始,一起在圖書館讀書準備考試,一起吃飯看電影,一起參加社團活動。我喜歡在睡不著的夜晚打電話給你,硬要挖你起床陪我聊天。聽你睡夢中被吵起的含糊聲音,打著哈欠問我:「大小姐,現在幾點了?」然後天南地北瞎聊,直到我抱著電話睡著為止。你喜歡在心浮氣躁的時候帶著鹽酥雞和啤酒來找我,用美食和笑話填滿心裡的空。 「你會不會一直陪著我?」那是我第一次失戀倚靠在你肩上哭...
有一段時間,我覺得自己不是自己,和他分手以後我過了一段自我放棄與渾渾噩噩的日子。我急於找到一個能再投入的懷抱,只要是個還不太令人討厭的對象就可以。 我不要愛,我只要沉溺在情慾裡面。我難以置信,這個社會上傷心和寂寞的人這麼多,每個人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。男人A有雙深邃又憂鬱的眼睛,他說他到現在還忘不了前女友。他在雙人按摩浴缸裡和我調情,一邊吻著我的耳朵一邊輕輕捏著我的乳頭。當我平躺在床上打開雙腿的時...
我愛這個男人,從來沒有懷疑過。但是我們愛情裡的難言之隱就是,我們在床上不合拍。不合拍的原因有很多,尺寸不合、性慾強度不合、性愛的喜惡癖好不合。後來我想想,如果只要滿足身體的慾望,找個性愛合拍的對象不就好了,既然性只是愛情裡的一部分,我又何必要為了這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。 於是我開始尋找合適的對象,我不認為這叫作出軌偷吃,而是為了維繫我們愛情的必要手段,就像某些工作可以外包一樣,不如就把「性愛」這件正...
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。男朋友?算不上。朋友?定義很模糊。床伴?又太膚淺。後來我決定,把他視為我身體對話的「夥伴」。 我們做很多情侶間會做的事,但我們在路上不牽手。我們也有朋友之間的交流,但我們上了床卻不是純聊天。從在學校開始到出了社會,我們認識了很多年,在彼此的人生路上,是最好的陪伴。 和男友分手的那晚,我打電話給他,他一聽到我在哭,只沉穩地說了聲:「好好待在家裡,我去找妳。」他來了,把我擁入懷裡...
我經常覺得自己不適任,因為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麼。跟在一個高深莫測的主管身邊,總是有著伴君如伴虎的忐忑。但如今想來,這一切好像夢一般不真實。 我不是一個八卦的人,但在辦公室八卦的茶水間就是有無法忽視的耳語飄過耳邊。「安琪也被氣走了,聽說接下來人事室不找人,要安排內調。」說話的是公司資深的出納小姐。 「真的嗎?太恐怖了,不知道下一個被大魔王抓走的倒楣鬼是誰……呵呵。」業務部個性活潑的新人莎莎,慧黠的表情...
「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,小心我吃了妳。」他的嘴角漾著邪氣的笑意,我只能快速低下頭攪拌著透明缽裡的生菜沙拉。我到底是用什麼眼神看他?我怎麼自己不知道。 只是一個約會而已,我和這個男人的緣分也不過是三個小時。別人看我們的關係,像是情侶,但嚴格說起來,他只是我的客人。 「包臀的緊身洋裝,單色的,不要太花俏,露肩或低胸的也可以。妳長髮嗎?把頭髮盤起來好嗎?穿細跟的高跟鞋……」見面前,照例確認了一下客戶需求。...
雨好大,整個城市都在哀傷。 「我不是你以為的樣子……」我說。 「那讓我看看妳是什麼樣子?」你的頭靠在我的左肩,雙手從身後穿過我的腋下,隔著白色絲綢洋裝愛撫著我的胸部。乳尖在你手指的靈巧逗弄下很快就挺立了,我寂寞的身體總是誠實地渴望著你。 你的性愛技巧很好,我第一次和你上床的時候就知道。你在床上用所有你知道的方法取悅我、觀察我的反應,這都來自於你天生的體貼細心。「讓女人幸福,是男人生存的價值。」你曾...
我第一次見到她,就被她吸引了。她在某間大學擔任研究助理,長髮飄逸戴著黑框眼鏡,素顏走在校園裡應該和一般大學生沒兩樣。但這是白天的她,不是夜晚的她。 夜晚的她,美麗性感地令人血脈僨張。棕黑色的眼線、捲翹的睫毛、只有白皙肌膚才能配得上的紅唇妝,黑色的平口洋裝露出鎖骨下方的一顆黑痣,迷離的眼神看著周遭,纖長的指尖隨著音樂百般無聊地在桌面上敲打著節拍。 我認出她,但她顯然不認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