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不開,只是因為習慣?雨後,空氣裡有著潮濕的氣息。我們相對而坐,在經常一起去的餐廳,在習慣坐的靠窗位子。你習慣在義大利麵裡灑上胡椒鹽,我習慣只加Tabasco,不加cheese。 靜默的氛圍,使餐具相互撞擊的聲音特別清晰。熱戀的時候,我們都說些什麼?我已經不記得。但靜靜地吃完一餐,已經變成現在的習慣。吃飯,只是變成滿足生理需求的習慣而已。
我們認識很久,從大學時的聯誼活動到現在,也將近十年了。她在一群人當中,十分亮眼,白皙的肌膚,明亮的大眼,及肩的長髮,優雅的氣質,簡直就像當年最紅的青春玉女偶像般。這樣的女孩,和我應該是沒什麼交集的,因為浪子是我的本質,玩咖是我的宿命,我要的是晚上陪我去夜店喝酒狂歡,在床上配合我一切招數享受激情火花而沒有太多負擔的女伴。
我的愛,遺落在大雨過後的泥濘裡。分不清的你的、我的,說得出的或說不出的寂寞。總是怨嘆著沒有人懂,但其實這個世界上誰也沒有虧欠誰什麼。有些人盤算著今年有多少的年終,有些人只是煩惱著口袋裡還有多少錢生活。你說呀,有錢人和平凡人想得不一樣,但是啊,愛情和身體還不都一樣廉價。
寂寞人妻,空虛心靈。案頭前的咖啡飄散著濃郁的香氣,我在等待著一段相遇。線上的愛情,荒謬地像是遊戲,只是用什麼樣的角色和姿態去裝扮自己而已。 他來了,帶著像往常一樣的笑容,我們不算是不期而遇,而是有了一定的默契,我知道每天在某個時段他會在這個線上遊戲出現,所以我等他,像是期待夜晚睡前的纏綿。
我們,算是什麼?我不敢問,你不敢說。因為愛情像是我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水晶飾品,在那晶瑩剔透表面下,包藏的是謊言,折射的是傷心。 知情的朋友都罵我,說我是因為太過寂寞。但是,我想寂寞不是罪,而是另一場醉而已。我看著你在我身旁,像個孩子般地熟睡,我倚靠著床頭板,屈膝坐著,粉紅色絲綢的長睡衣覆蓋著細瘦的雙腿,只露出了蒼白的腳踝。
薰香的空間,輕柔的水晶音樂,妳的手,在我的身上,施展著魔法。劃圓、按壓、揉捏,跳舞般的指尖,精油慢慢地滲透到我的肌膚,律動著一種沉默的對話。我,因為閉著眼,對於觸感更為敏銳,然而,每次做沙龍SPA都做到睡著,卻在今天感受了奇特的亢奮。 美容業者建教合作之下,某一段時間,都會有幾張年輕的新面孔出現。有的女孩怯生生地面對客人,連倒杯茶都顯得小心翼翼,有的女孩鋪個美容床都鋪不好,圍臉的毛巾...
你覺得今年的跨年煙火不怎麼樣,成群結隊的人們,呼呼的冷風,車上的爵士樂嘲笑著你孤單的耳朵,然後你選擇在凌晨一點躲進了Motel。 男人的異想世界是怎麼樣的?閃爍著紅藍黃光的按摩浴缸、一波波衝擊著身體的水流、42吋電漿電視的隨選A片、床頭上擺放整齊的兩只保險套。就像去年一樣,你離開了一群人的孤單,準備開始一個人的狂歡。
小璦是我的一個女性朋友,大學的時候我們在同一個社團,畢業之後陸續有聯絡。有些時候,小璦好像人間蒸發狀態,很長一段時間不會打電話給我,那時候我知道,她應該戀愛了。當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,可能是剛剛失戀,或是快要從失戀的悲情走出,總之,那時候我知道,她是寂寞的單身女子。 我們會去關渡看夜景,人手一罐麒麟啤酒,她會把頭輕輕靠在我的肩上,讓夜晚的風拂過她的臉。我不知道那些傷害過她的男人叫什...
我知道你不相信愛情,而我也是。這是之所以我們兩個人會在一起的原因吧?兩個不相信愛情的人,各取所需,相互取暖。我媽又逼我相親了,你說。我舔了舔懸在嘴角的紅色酒液,不置可否。 我連愛情都不信,還得踏進婚姻?人家不是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?那准不准收我這個木乃伊?你絮絮叨叨唸著,神情有些不安躁動。我記得從前的你,那個相信愛情的你。你的世界是為了那個女孩而轉動的,那個比你大兩歲、一笑起來彷彿週遭空氣都甜了的...
我不記得了!什麼都不記得…。只是凌亂的空間、混著酒精汗臭體液等腥羶的味道好像證明了過去曾有過什麼。 我蜷曲在牆角,身體好沉,感到我的心臟像是充了氣的氣球即將要爆破開來,難道這裏缺少的是血液的味道?用我的血,獻給撒旦,以我的肉體,作為貢品。 妳被傳染了…。告知的語氣很平靜,感覺不出同情心。
「妳是一個…讓我很有感覺的女人。」你這麼說,兩道濃眉好看地向上揚起,口裡吐出煙圈,白色的菸捲優雅地夾在修長的指間。 「感覺?什麼感覺?」我似笑非笑地揪著你看,心裡疑惑著對於一個初次見面的人,能有什麼感覺?你垂下眼,把情緒鎖在眼角,在菸灰缸裡抖落著菸灰:「感覺,說出來就不美了。」我睨了你一眼,嘟起嘴:「哼~搞什麼神秘!」你突然將大大的手掌放在我的頭頂上,眼中有一種看待小孩般的愛憐:「呵呵!生氣了喔?...
有件事,困擾了我很久,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。就是關於我家床上有死魚這件事…。你以為是什麼?死魚應該死在廚房裡、市場、還是水族箱?不不不…就在我家床上啊! 是的,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吧?這條死魚,不是別人,是我老婆。我們說,做愛沒有反應的女人,就像死魚一樣。即使她很美,那也是條死掉的美人魚,我還不如她幻化成水面上的泡泡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