夠了,我想。 望著舞池閃爍的燈光,我擅自下了決定,過了今天,就不再愛他了。我輕舔了口高腳杯杯緣的鹽粒,藍色的調酒在杯中像是一個小小的海洋,被框限住的海洋。 他在舞池裡,隨著音樂扭動著身軀,緊身上衣包裹著結實的肌肉,熟練的舞步,帶領著一個止不住笑意的女伴。記得我第一次和他共舞,也是這樣被他牽引著,好似坐在遊樂園的旋轉木馬,心情和髮絲都飛揚了起來。
她是個很嚴謹而神經質的女人。面對突如其來的男士邀約,她不會覺得驚喜,而是覺得對方沒禮貌。對於沒有計畫的旅遊,她並不感到隨性,而會覺得忐忑不安。遇到工作或生活上的重大轉變,她要不開始失眠,就開始惡夢連連。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,就是失控啊!要是我無法掌握自己的工作、生活、感情,那還能生存下去嗎?她一如往常,在打卡鐘跳到了下班時間後的五分鐘打了卡下班,看著灰黑的台北天空,在公司附近擠上了搖晃的公車。